第(2/3)页 群臣急的,暗暗问候蓝玉家眷。 咳咳…… 朱标咳嗽一声。 蓝玉这才回神,瞥视同僚,随即走到辽东地图前,指着通远堡,“这则消息是十几天前发生在辽东的一次战斗。” “通远堡!” “朱四郎当时领兵攻占通远堡,却面临纳哈出统帅三路骑兵,自西向东,密织成一道大网,徐徐碾压而来……” 尽管信报上没有指出,纳哈出三路大军具体行军路线。 可蓝玉还是凭借丰富的经验,根据辽东地形地貌,准确的推断出来。 手指在地图上,‘唰唰’划过。 “北边,同样有三路大军,分别是辽阳路大军、本溪路大军、抚顺路大军,这三路大军,自北向南而下……” “此时,朱四郎其实已经陷入绝境,向东南撤退,最终会被大海和鸭绿江所阻,且向东南,地域会越来越狭窄,最终只有死路一条。” …… “蓝将军,六路大军中间有那么广阔的空隙空间,朱秀才完全可以从这些地方走啊!” 蓝玉瞥了眼提出这个白痴问题的文官。 文官一直想压着他们武将。 真要是让这些文官领兵。 朝廷要倒霉! 军中士卒也得倒霉! 今天倒是个机会,让这些文官,有点自知之明。 当然,也不是所有文官,都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。 就好比李善长、胡惟庸这种文官,就不会如此。 “王大人,你以为行军是游山玩水?你可知一千人行军……” …… “的确有一些小道,可人家纳哈出也不傻,这些能行走骑兵的小道,只需派出少量骑兵即可,一旦在这些羊肠小道发现朱四郎的踪迹,迅速报讯,行走大道的元军骑兵,就能迅速追击、包抄……” “而反观朱四郎,行走在小道,战马跑不快,最终一定会被包抄围杀……” …… “蓝将军,还是给我们讲讲,朱秀才如何在这种不可能的绝境中,跳出包围吧。”李善长恰当时候开口。 蓝玉这才放过提出质疑的王大人。 呼! 深吸一口气。 老朱家难不成,真是受命于天? 蓝玉腹诽一句,继续道:“朱四郎不但跳出了包围,还奔袭了纳哈出的老巢辽阳……” “什么!” “奔袭辽阳?” “这怎么可能!” 百官震惊,瞬间打断蓝玉的话。 胡惟庸、李善长也一脸震惊。 李善长盯着通远堡和辽阳,拧眉思索,不由摇头,‘不可能,绝不可能,他都想不出任何办法。’ 蓝玉把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底,见众人全都皱眉摇头,不敢相信。 暗暗苦笑。 所以,他才怀疑,老朱家真是受命于天。 要不然,朱四郎凭什么这么优秀。 反正这种仗,哪怕不愿承认,他都很明白,他打不了。 “朱四郎在通远堡,放弃了战马,转为步兵,带着麾下小一千人,通过昼伏夜出,避开沿途部落的方式,耗费四天时间,神兵天降,出现在辽阳……” 胡惟庸、李善长,以及一些懂点兵法、军事的文官,瞬间瞪大眼。 一群在朝武将,更是忍不住惊呼讨论。 “在蒙古人的地盘,放弃战马!朱四郎怎么敢!” “可不,反正咱想不到,即便想到,也不敢这么干!” “一旦被发现,在蒙古人的地盘,只剩两条腿,就是普通部落,都能追着他们打!” …… 武将议论时,悄悄看向朱元璋。 他们都知道,这样的仗,多么惊艳。 能打这种仗的人,军事指挥天赋多么高。 朱四郎可是皇帝的嫡四子。 人家儿子这么优秀,大家似乎不那么重要了。 有部分文官,一时间,反而有些狐疑,可刚才王大人被蓝玉好一顿损贬,此时宁愿不懂装懂,都不敢轻易质问了。 蓝玉瞥了眼文官,眼底嘲弄一笑,“很多同僚,肯定会说,咱刚才说,一千人无法通过包围圈,朱四郎为何又能做到呢?” “纳哈出密织的大网,是针对骑兵的。” “而朱四郎舍弃战马,转为步兵,这张网是网不住步兵的……” …… 不懂装懂的文官,听了蓝玉的讲述,明白了。 各个惊的瞪大眼。 朱四郎文能考取甲等第一名秀才。 武略也如此厉害? 老朱家真是受命于天? 蓝玉将文官的震惊尽收眼底,满嘴苦涩,这算什么,还有更令人震惊的呢! “奔袭辽阳后,朱四郎抢夺了一批战马,然后又做出一个惊人决定,折返安平山设伏……” 蓝玉指着地图讲述,根据有限的信息,基本把朱棣的设伏经过,全部呈现出来。 “安平山距辽阳其实很近,辽东的敌人,怎么也想不到,朱四郎偷袭辽阳后,还敢在安平山埋伏。” “同时,朱四郎也抓住了纳哈出得知辽阳被袭后的心理、情绪变化,断定纳哈出一定会带少量兵马,快马加鞭赶回来……” …… 马后炮,他能完美分析出,朱四郎指挥战斗的经过。 但,当时如果是他偷袭辽阳。 他想不到设伏。 不是欠缺勇气。 是他没有这么细致入微的思考力,在那么凶险、紧张的情况下,还能合理恰当的分析,敌方统帅听闻消息后的心理、情绪,以及会做出何种反应。 “后来呢?”胡惟庸忍不住追问。 “对,后来呢?” “现在,朱四郎在哪儿?” …… 第(2/3)页